老師是個有點年紀的女子，帶著紅色粗框眼鏡、留著一頭略顯毛躁的褐髮。
她的名字，叫桑德爾，是位教授。
她操著字正腔圓的聲調，講著授課內容。
而我，在台下讀著自己的書。
忽然她走了過來，停在我面前。
我抬眼，映入眼簾的不是她的怒氣，而是她略顯失望而感嘆的神情。
我心下突然一跳，愣愣地看著她把我桌上的書籍拿走。
她走回講台，放下我的書，繼續講課。
一會兒，她又走下了台，到了一個位置靠近邊緣的同學身旁。
那位同學也是埋首坐著自己的事，待老師走到眼前，便停手仰頭望著她。
她卻只是輕聲道：「你把座位移到窗邊去吧。」
同學依言做了，而教授便又回到台上，繼續授課。
我睜著眼，一眨，卻是已經下課了。
一位男同學走了過來，向我打了聲招呼，拿了個東西給我看。
那是個有點硬度的人形娃娃，沒了左眼，黑洞洞地。
附件是個有著尖銳吸嘴的奶瓶。
下一刻，他忽然將這奶瓶用力插入那個空洞。
只見那吸嘴陷了進去，那眼合了起來，劇烈震動著。
嘰嘰聲響起。
嘰嘰嘰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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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亭留客，遊墨存痕。